2010年9月17日 星期五

對於困難家庭的居住問題,政府在哪裡?

(文/康復之友聯盟)

阿彩與丈夫離婚後帶著讀國中及國小的兩個孩子,靠著電子工廠的薪資及娘家大哥在孩子交學費時的資助,勉強過著日子。但身兼單親媽媽及精神障礙者雙重身份有時真的十分疲憊,不算便宜的房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。

在一次社會局個案管理員的關懷及協助下,阿彩試著找些單親媽媽的資源,看看有否適合單親媽媽居住的訊息,但有關婦女的居住單位,多為臨時短期的,如單親家庭服務中心,至多可住一年;另有家暴婦女短期安置,而且此類居住只容許婦女本人暫住,並不容許帶著兒女共住,對於帶著學齡兒童的阿彩,並不適用。

個管員找到台北縣康復之友協會經辦的社區家庭,才知道大台北區只有唯一一家社區家庭,且只收單身的男性精障者。所有的精障居住單位都只限單身。

一般單親媽媽帶著孩子在大台北區討生活,房租已是沉重的負擔,更何況是合併精神障礙的單親媽媽,協助她的個案管理員十分無力的嘆息著:「政府為何沒想過這些弱勢家庭在大台北的居住問題,還一直要大家生孩子,現有的孩童都管不了了!」

政府到底在哪裡?

(文/康復之友聯盟)
阿勇是家中的老大今年三十六歲了,阿勇家裡除了年邁雙親,尚有弟弟、弟媳及兩個小姪子。一家六、七口住在不到三十坪的三房兩廳房子裡,實在有些擁擠。

阿勇白天會搭車去一家精神科醫院附設的社區復健中心復健,但有時睡過頭就沒去。媽媽看他在家睡到中午無所事事,就會唸他幾句,有時阿勇心情不好就會大聲吼回去,弟弟看了心中逐漸累積一些不滿。

一日,吃完晚飯,阿勇正看著ㄧ齣連續劇,弟弟想
看看今日的股票行情,順手用遙控器轉了台,不想阿勇正看到劇情關鍵處,便本能的大吼起來,弟弟也氣了

雙方就在客廳打了起來,媽媽上來勸架,但無法勸開兩個大男人,媽媽急得跪在地上哭求兩人停止鬥毆,這才讓兩人分了開來。

經過這次嚴重衝突,兩兄弟感情更加不好了,媽媽輾轉找到社工,想問問有否可以讓阿勇居住的地方,社工說目前非急、慢住院治療期精障者可居住的,大概有康復之家及精神護理之家這兩種,如非中、低收入戶,每個月要繳約上萬元的費用,以阿勇家的經濟狀況是負擔不起的。

阿勇的爸媽不禁「無語問蒼天」:「政府到底在哪裡?我們都快進棺材了,家裡哪天說不定發生命案,怎麼辦哪?」

我的家在哪裡?

(文/康復之友聯盟)
張先生是位精神障礙者,因父母皆過世,兄嫂加上兩個讀國中、小學的姪子,居住環境顯得有些窄小,便萌生出外單獨租屋居住的念頭。張先生目前在人力派遣公司打零工,工資每小時以100元計算,每日工作時數並不固定,每月工資約在壹萬元左右。

張先生在板橋市街頭租屋廣告上,看到一間雅房出租訊息,依電話告知的地址前往探尋,房東說要先付兩個月押租一萬二千元,每個月租金六千元。張先生向哥哥借了押租,並自僅存的一點積蓄中先繳了一個月房租,帶著簡單的衣物住了進去。

張先生是台北縣康復之友協會的個案管理對象,社工找到社會局對於困難縣民可以補助房租的處理辦法,請張先生向房東要求給予房屋權狀影本,可想而知房東當然拒絕提供,還好社工尋求另一管道,申請到該建物之登記謄本,並幫他申請到縣政府的租金補助。

張先生每月固定會去醫院拿藥並正常服藥,但是到了季節轉換就會有些症狀,有時會整日嗜睡,沒有去工作,房東觀察到他好一陣子沒工作了,精神又不濟,便在合約滿一年時拒絕再租給張先生。協會社工和張先生哥哥連絡,提議是否去住健保體系下的康復之家,在得知台北縣境內之康復之家每月尚需繳交八千元的費用後,也只能兩手一攤,拿不出辦法來。

張先生不想再去增加哥哥的負擔,便過起流浪漢的生活,工作也斷了線,藥物也沒再去拿了。有一天終於被人報案送往台北縣遊民收容所,但遊民收容所在得知張先生為精神障礙者的身分後,便堅稱遊民收容所是不收精神障礙的個案。

張先生原本是個可以工作照顧自己的身心障礙者,卻因為沒有能容身並附帶少許社工支持的住所,而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落魄遊民。

2010年9月3日 星期五

【連署活動】弱勢居住需照顧 社會住宅要5% 要求政府推動社會住宅連署行動 99.09.03


弱勢居住需照顧 社會住宅要5%
要求政府推動社會住宅連署行動

安得廣廈千萬間  大庇天下寒士盡歡顏
杜甫《茅屋為秋風所破歌》
本公約締約各國承認人人有權為他自己和家庭獲得相當的生活水準,包括足夠的食物、衣著和住房,並能不斷改進生活條件。各締約國將採取適當的步驟保證實現這一權利,並承認為此實行基於自願同意的國際合作的重要性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聯合國「經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」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第11條第1款,該公約於98.12.10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生效為我國國內法。
當前台灣(特別是大台北都會區)住宅問題面臨的是房價不合理飆漲與社會分配二極化的雙重困境。
依據2009年的統計[1],台灣中位數房價所得比[2]超過6(國際標準屬負擔壓力嚴重)的縣市超過2/3,其中台北市高達14.1(房貸負擔率[3]58%)、新北市9.5(房貸負擔率39%),就國際標準來看已屬極度嚴重。
在沈重房價壓力下,社會分配二極化也同步加劇,過去十年,台灣落在貧窮線以下的家庭多了一倍,達108千餘戶、26萬多人99年第二季);台灣最高5%的平均所得與最底層5%平均所得,從32倍擴大至66(行政院主計處998月資料)
弱勢人民怎麼辦?
另一方面,台灣歷任政府提出的任何房屋政策,是建立在「住者有其屋」與「市場萬能」這兩組意識型態上,因此所有的措施,都是驅使人民節衣縮食進入市場,成為「買得起」的痛苦屋奴。但是,我們要問,當房價已超乎一般人所能負擔,那些「買不起」房子的人民安居之道何在?